温淩望着他平静的侧脸,仍有疑虑,但也不再问。
只是,心里到底种了根刺。
因为这件事,两人之后都没怎么说话。往常傅宴都会要她几次,那天晚上却没过来跟她睡,去了客卧。第二天起来,她洗漱完毕就整理好了行李,准备出门。
傅宴看到,还是问了句:“要出门?”
“嗯。”温淩的声音闷,不过弓着身的缘故,听不出情绪,“要去厦门视察工厂。”
傅宴却皱眉:“都要关门了,你去那边干嘛?”
因为行情原因,董事会一致决定,要将在下沙、深圳的几个工厂尽数关闭,以减少不必要的开支,顺便集中资金在丰台建立新的高新产业园,尽量做到高技术、低能耗、高产出。
紫光科技是兴荣的甲方,作为集团高层,这一点他自然知道。
“考察,哪些工厂业绩好,哪些差,做个报表交上去,以后尽量避免相同错误,以便优化产业园。当然,最主要还是交涉,安抚慰问吧。”
傅宴没有开口。
温淩回头,却见他神色凝重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傅宴已经放下了笔记本,难得毫不掩饰的愠怒:“你的脑袋里是装满了浆糊吗?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也接过来?!是谁派给你这种工作的?摆明了是在整你。要是没事还好,要是那些工人闹起来呢?你想好了怎么应对了吗?”
温淩被他说得一滞,听了他这番唯利是图的冷言冷语,又想起薛洋的事情,心里无来由生出一股厌烦感:“那我能怎么办?上面交代的,难道我还能跟上司去吵?我只是一个小职员!你以为我是你吗,想怎么样就怎么样,四公子?!”
傅宴面色微变,可到底还是把火气压了下去,转而道:“许述安不是你师兄吗?他不护着你?”
温淩奇怪地看他一眼:“这是小事,我总不能什么事情都麻烦许师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