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眼人都看得出两人间有点问题。不过,傅宴表情如常,边给她剥松子吃边跟许文佳聊着VC方面的事情,也没人敢贸然出声找不自在。
室内气氛古怪,虽然该笑的笑,该闹的闹,几人不时投来探寻的目光。
温淩一直垂着头,吃着他剥来的松子,一颗一颗细细品尝,耳边听着他和许文佳侃侃而谈,直到时间差不多了,她起身跟学姐道别。
“不再坐会儿?”
“不了。”她拒绝了学姐假意的挽留,像是没看到她面上的为难。
曾经耿直的新闻系才女,现在也能为了结交人脉昧着良心做事,她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。
这本无可厚非,只是,作为其中被骗来的“筹码”,她心里多少不太舒服。
偏偏大家跟没事人一样,装作不懂。
走出破旧的楼房,温淩哈了口气,揉了揉笑得发僵的脸,觉得自己像小丑一样可笑。
可是她不能甩袖子离开,她没那个资本得罪人。
她抬头,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靠在车门上抽烟的傅宴。他脚下已经堆了不少烟头,看得出来,站那儿有会儿了。
温淩走过去,抬头打量了他会儿,点点头,微笑:“你什么时候认识我学姐的?”
他淡笑一下,直接忽略了她语气里的嘲讽:“你有一个礼拜没接我电话了。”
温淩也笑了一下:“你觉得我们之间这个问题,是我在闹别扭吗?”
他没说话,脸上的表情渐渐收起,似乎决定了什么。
深秋的夜风很冷,温淩望着他,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点别样的情绪,却只看到了毫无温度的漠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