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、薛洋这些人,不过是他们棋盘上的棋子。
被逼得这样黔驴技穷,她说不上是气愤还是羞恼,一时没有忍住:“你们公司都是这样做事的吗?”
“你指什么?”他眉眼平淡,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。
这副不愠不火的模样,实在是刺激人。
温淩本来不想说的,实在是忍不住了:“吃水不忘挖井人,当初公司还在天使轮起步阶段的时候,薛总就跟着干了,这些年风风雨雨过来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公司走到现在,少不了这些老员工的努力。你们现在卸磨杀驴,是不是太过分了?!”
一番话说下来,她嘴巴干,心更是狂跳不止。半晌不见他回答,警惕地抬了下眼皮。
傅南期没什么表示,就连脸上寡淡的表情都和她进门时如出一辙。
“温小姐这么极力地为薛总说话,不只是打抱不平吧?”
他笑起来太好看。分明是极风流的一张脸,轮廓分明,眉目英挺,五官线条如工笔勾勒,穿正装坐在那边,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雅正贵气。
温淩有片刻的恍神,就听他略带几分玩味地道:“据我所知,H5的项目被紫光科技暂停前,一直是由薛总接洽且大力支持的,而他更是温小姐曾经的导师。我是不是可以以为,薛总被迫下台,也意味着温小姐少了一块可以快速通过项目审批的跳板。因此格外忿忿不平?”
从未见过有人能将嘲讽的话说得如此轻描淡写。
温淩的嘴巴张了又张,脸憋得通红,终于憋出一句:“我没有干涉贵公司事务的意思。我知道,像你们这样的公司结构调整、与时俱进是正常的,但是,法外也有人情,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?”
他不答反问:“你知道在北京,像紫光资本这样的公司有几家吗?”
温淩不明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