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她却有点恍神,可能是这一笑太毫无预兆,她直愣愣盯着他,直到他半开玩笑地说:“再看,我以为你爱上我了。”
她登时就坐不住了,脸颊飞红,差点洒了手里的茶水。
温淩觉得,傅南期这人有种说不出的劲儿,看着一本正经的,一举一动都很吸引人。而且,他不光吸人眼球,还拿捏人的心态,可你要真把持不住、被他撩拨得不要不要的时,就会发现,他仍是一派从容,作壁上观,你永远也不知道他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。
温淩被他捉弄惯了,一时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,只好低下头继续喝茶,当没听懂。
室内又安静下来,只有他翻资料的声音。
以及,她念书似的汇报声。
一切好像都很协调,就是太安静点了,安静得让她有些心慌。不过,她一点都不敢开小差。
太阳落山前,总算把这件事敲定了。
走出茶室时,她自己都不经意松了口气。
傅南期叫来傅平送她回去,温淩以为他还有事情,没多寒暄,转身上了车。
只是,车子开出会所时,她远远看到他独自一人在另一侧的林荫小道里漫步,似乎在想事情,怔了怔。
离开时,她心里莫名跳出一个想法:
这个人明明什么都有,看上去却非常孤独。
不久后的有一天,她去汇报,他让她开心一点,别总是心事重重的,汇报工作跟苦大仇深似的。
原本是一句很好的安慰话,温淩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,下意识回他:“您老让我开心点,可我觉得,你自己并不开心。”
他当时怔了一下,原本签在文件上的钢笔也停下来了,无声地看了她老半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