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淩心里一突,想起了最近发生的种种。
其中感触最深的就是任淼。
因为她背景深厚,徐蓉对她处处照拂,有功劳的永远是她,而自己,只能为他人作嫁衣。
她看似风光,实则是站在危墙之下,岌岌可危。
“良禽择木而栖,怎么样,要不要换个东家?”他清朗的声音适时在对面响起。
虽然语气平和,却带着几分倦冷慵懒,循循善诱,好似诱人堕落的魔鬼。
温淩一个激灵醒了过来,暗道这人洞悉人心,惯会拿捏人的性格弱点。要是她不够坚定,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他牵着鼻子走。
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,她觉得他人挺好的,也没必要算计她一个小喽啰。但是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而且,他这人看似不愠不火,其实掌控欲很强,之前跟陈家恕扯皮那么久也不是为了资金投入,而是这个项目的掌控权。
恁是扯皮这么久,陈家恕还是妥协,足见他的耐心和手腕。
她这种小虾米,稍有不慎可不定被他吃得干干净净了。
她佯装不明白:“傅先生,我不懂你的意思。”
“真不懂?”
温淩没有他那么好的耐心,想了想,还是直接道:“跟您做事就不是‘屈居人下’了?而且,跟您做事的人那么多,您什么人才没见过?我能入得您的眼?”
“何必妄自菲薄呢。如果你没有价值,一开始我就不会交你这个朋友。”
温淩一怔——朋友?
虽然这段时间的相处隐隐觉得他们的关系近了不少,但是,亲耳从他口中吐出这个词,还是让她受宠若惊。
温淩有点局促起来,心里到底对他存有敬畏和疑虑。而且,也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提出要挖她:“兴荣和紫光不是正在合作吗?您是开玩笑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