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惯会偷换概念。
可这一次,她没有那么好糊弄:“我问的是,婚约是什么时候解除的!不是问你跟她什么关系?!但凡你有一点尊重我,也不会把我当傻子一样耍!兴荣和紫光交恶也在你的算计中吧,这样,我走投无路,就只能投靠你!我成什么人了?公司里的人怎么看我……你跟简宁舒还有婚约的时候就来撩拨我,你又当我是什么了……”
“我一直都把你当成良师,一个尊敬的人。我知道你这人有时候有些功利,不过,你那么宽容,你对我那么好,我是真的觉得你是一个强大又温柔的人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血淋淋的事情!”
“温淩。”他按住她的肩膀,“你冷静一点。我不知道你听了谁的搬弄是非,但是,但凡你能冷静下来思考一下,你就该知道,我没有骗过你,我对你是真的。”
“那简宁舒呢?你对一个那么喜欢你的女人、为你开疆拓土那么多年的女人都能痛下杀手,你太可怕了。”她猛地甩开他的手,往后退了一步。
她的脑子嗡嗡作响,好像有一千只小虫子在里面乱钻。
连日来,被笼罩在两大公司交恶的白色阴影下的这颗心,终于濒临崩溃,一寸一寸地裂开。
傅南期不想看到她这样:“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,但是,你也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卑劣。简宁舒是咎由自取,是,我是利用她,但是,我也给予了她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的东西。没有人告诉过你,想得到一些东西,就要有承担风险的准备吗?只想要好处,不想要出力,哪有这种好事?她拿着我的钱和资金,背地里又搞小动作联络傅宴,又收紫光的散股,以为我是吃素的?现在你跟我说,你在这儿共情她?”
温淩哑口无言。
她说不过他,但是,心也不能平静。
似乎觉得自己语气重了,傅南期放缓:“我不逼你,你自己想想吧。”他转身朝洗浴间走。
温淩望着他的背影,蹲下来,抱住头。
蹲着蹲着,她讥笑出声。
他连吵架都不肯跟她吵?!她到底算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