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嗡~嗡~嗡~”
手机声一直在振,停了又重新继续,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的时间,仿佛上千只苍蝇在耳边锲而不舍的环绕试图钻进耳朵里。姜楼蜷缩着身子烦躁的翻了个身。
烦死了,谁的手机在震?能不能好好睡觉了?
过了半晌,手机终于停止了震动,一切恢复宁静,姜楼换了个姿势在床上蹭了蹭继续睡,心道:这医院的床还挺软的……医院!?
姜楼意识回笼,猛然惊醒。
脑海中飞快闪过聚光灯砸下来瞬间演唱会现场的惊叫,脑袋上粘腻鲜血的温热,浑身疼痛欲裂的感觉,队友急切的呼喊,以及最后救护车上刺耳拉长的“嘀”声,他记得那一刻他清晰的感觉死亡气息笼罩的窒息感,他记得他死了,连医院都没到就在救护车上咽了气。
所以这是哪里?
姜楼睁开眼,迷茫的打量四周。这是个不算大的房间,颇为拥挤,整间房温度炽热。
“这该不会是间阁楼吧?”姜楼几步到窗边往下望,下头是个大花园,四层楼的高度,确实像间阁楼。但不管这是哪儿,姜楼肯定这绝对不是他原本在的地方。被聚光灯给砸了的时候还是冷的发抖的冬天,这外头分明是艳阳六月天。
突然,被忽略许久的手机再次振了起来,姜楼摸过手机,上头的备注是个陌生名字──姜浦。
“姜楼,你个小兔崽子,老子的电话都敢不接,造反吗?”
刚接起,电话那头就传来个中气十足的中年男人的声音,语气暴躁宛如催债。
斟酌片刻姜楼问道:“你有什么事?”
对面似乎被他这种漫不经心的语气给气到了,怒道:“婚约的事没得商量,你给我好好在家里待着哪都不许去,霍家说好了后天就接你去登记。你看看你在外面做得什么事,你老子的脸都给你丢尽了!”
姜楼眉头一皱,听的一头雾水,这个自称他爹的人是谁?婚约又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