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长一段时间没瞅见楚陆离的人影，好不容易街上碰见了，便顺便去百香楼吃几盏茶，联络一下感情。这还没聊几句呢，他就感觉这天儿已经聊死了。

“这瞧着也近午时了，我们也不能只喝茶啊，干脆将午膳也用了吧？”

“不，待会儿我要进宫陪长安用午膳，她要是知道我已经吃过了，心里不舒服怎么办。”楚陆离的拒绝非常干脆利落。

穆夏强颜欢笑，“那我一个人吃？”

楚陆离盯着他，“你是想你在这儿大快朵颐，然后我在一旁看着吗？”

穆夏脸上的笑已经快维持不下去了，但看着面前的人，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前一段时间做过的不道德的事情，然后便心虚地妥协了。

“行吧，我陪你一起饿，不蹭你这顿饭，也不耽误你陪陛下，一会儿我就走。”

楚陆离将自己面前的糕点推到穆夏跟前，“我还能饿死你吗？你先吃着糕点垫垫肚子，待会儿我走了再让他们上菜。”

如果楚陆离一直保持方才有些无理取闹的态度，穆夏心里指不定还能好受点儿，可他现在突然体贴一下，他心里又开始难受了。

犹豫许久后，他颤颤巍巍地举了举手，“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？”

人逢喜事精神爽，心情愉悦了，耐心也就足了，楚陆离好心情地道：“说吧，什么问题。”

“假如，我是说假如，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，你会原谅我吗？”穆夏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小心翼翼。

楚陆离原本悠闲自得的目光忽然变了，他打量了穆夏一阵儿，直接道：“你这个问题，非常让我怀疑，你已经做了对不起我的事，然后想打探我的口风。”

穆夏见他这么敏锐，一下子就被吓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