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看出来了,这群人请他来商议,根本不是为了如何整顿宗门维护宗门利益,一个个都中了邪,只想救沈鸿雪罢了。救一个拖累宗门的小病秧子,这种毫无意义的蠢事,他华子岚一点也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精力。
华先生走后,江跃立刻离了座位,径直去打开了桌上放着的箱子。
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,江跃微微皱了眉头,从箱子里取出一卷漆黑的皮纸。漆黑的纸上,内容是用血写成的。
“啪!”看完信上的内容,江跃一拳重重砸在桌上。
原本在围着柳若兰安慰的几个内门弟子都突然缄默不语。
陆景初、在座几位堂主前辈都把目光转向江跃。
江跃咬着牙说道:“这盒子里都是带着血的绷带,澹台晔信上说,都是鸿雪师弟流的血。”
“要他放人,必须让宗主亲自和他谈。只要宗主一日不许他见面,他还有得是折磨鸿雪的手段。”
陆景初的手握住了腰间的剑,握得骨节发白。
在座通、真、达、灵四方一向照顾沈鸿雪的堂主,都皱紧眉头。
通堂主道:“宗主现在重伤未愈,是决不能去见这魔头的。而且此事千万不能让宗主知道,否则以宗主的性子,只怕不顾自己安危也要只身去闯龙潭虎穴。”
真堂主道:“但是鸿雪在那魔头手上,他又风头正盛,硬抢恐怕也不是上策。”
“听说师尊自从师祖陨落之后,一直以幕篱遮脸,从不以真容示人。”陆景初发话道,“所以如今修真界,除了前辈之外,无人知道师尊真容。”
“师尊如今身受重伤,百年不曾出剑,又从不露面,我与师尊熟悉——”
真堂主屏住呼吸,问道:“景初你的意思是?”
陆景初道:“我假扮成师尊,也不是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