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皱着眉,走了过去,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谭胜廷这才抬起头,语气不是很好的开口:“我的房子,我怎么不能来?”
余安靠近,才闻到他身上的酒味,便只好道:“是我冒犯了,你随时都能来。”
她走到花瓶掉落的地方,蹲下来,开始整理碎片。
谭胜廷见她心思都在那碎片上,突然起了烦躁:“谁让你在家里放这些东西的,碍事儿得很,还割了我的手……”
他说着,抬起自己右手的食指,上面还挂着血。
余安捡起碎片,只冷冰冰道:“你不碰它,它也不会掉下来摔碎。”
“呃……”谭胜廷盯着她的背影,没好气的道:“你什么语气,我的房子我还做不了主了?”
“谁特么允许你把这房子搞得不三不四的?到处都是花瓶,还贴得花花绿绿的,阳台上也是,弄那么多盆栽搞得脚都没地落!你真把自己当这房子的女主人了?哪来那么大的脸呢?”谭胜廷骂骂咧咧的,说了好多。
余安蹲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刹那间,泪珠滴落在碎片上,晕染开来。
余安揉了揉眼睛,好久才开口:“是我的错,我没有自知之明,不该动你的房子。你放心,我会把这些都恢复原貌的。”
“呃……”谭胜廷目光闪了闪,扶额道:“我今天来,不是跟你吵架的。”
换句话说,只是来行那事儿的,不想跟她多说话。
话落,他抬步进了卧室。
余安看着地上的碎片,深吸了一口气。
她拿来扫帚,将碎片都扫干净,看着那被踩烂的几支花,短暂的犹豫之后,也一并扫进了垃圾桶。
做完这一切,余安才回了主卧。
男人正在附带的浴室里洗澡,水声哗啦,余安蜷缩着躺在床上,目光落在那花色窗帘上。
如果要恢复,这窗帘也得换吧。
这公寓的装潢偏黑灰色,看起来冷冷清清的,没什么生气,连带着窗帘也是深灰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