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我去给你买个蚊帐。”何湘南拿着打火机点蚊香,说:“你和金晶怎么回事?”
怎么回事?这事得从什么时候说起。
那个时候的绝望又该怎么用语言来表达,当时卖血走进医院的心情,又怎么用这些平淡的文字来是赘述。
项链失而复得的时候,孟依想着,有一天一定要跟何湘南说这件事,自责没放好项链,自己其实很重视它。
但,没想到,忘记说了。
导致现在想起,时间已经久远,她不知道怎么说出来。
“没什么。”孟依低着头淡淡的说。
何湘南坐在她身边,跟她解释着:“我不向着你,不代表我看不出她是什么样的人,你没必要跟她过不去。这样的人无视她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。那天晚上打你是生气,你为了一个男孩子这么不顾形象。”
孟依眼睛有些泛酸。
就是一种,你明明已经刻意放下的事,却被人又提起的感觉。
可那些事是你的伤疤,不能提,每提一次不过是把伤疤再揭开,再留一次血,其实这样,没什么意义。
挨打这件事,放下是最好的,不要再提也是最好的。
就像无论怎么说,孟依都觉得她很委屈,那个巴掌或许不算太重,但却深深刻在孟依心里。
她眨眨眼睛,呼吸沉了些,不敢抬头,也不想让何湘南看到她这副模样,她的软弱,从来不会展示给何湘南看,只是,手中的风油精已经开始慢慢抖动。
“江宁还在医院观察。”何湘南说:“张萍给他找了最好的医生,说是没多大问题。”
她终于叹了口气,心中的大石头落地。
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,她心里默念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