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依躺在床上等他,江宁没一会儿出来了,下颌线水珠滑落,眼神更是从刚刚的转至清离,坐在床沿盯着她一会儿,拿过一个枕头要出去。
孟依咬着唇,眼巴巴的看着他走。
江宁看着她这可怜的小眼神,心软的一塌糊涂:“我留下来,你别再勾我。”
她哪里勾他了,分明是他自己忍不住。这个大锅砸的实在冤枉。
孟依这会儿没有和他理论这些的心,身子往后边儿挪,床腾出一半儿,江宁钻进来,一条胳膊放在她脑袋下面。
轻轻拍着她后背哄她睡觉。
孟依埋在他胸膛,手放在他腰上,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。
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,好像听见他说:“孟孟,有我守着你。”
接下来在江宁家接连住了好几天,两人每天同吃同住,江宁几乎承包了她的生活起居,但江宁发现,她越来越没安全感了。
有江宁陪着,她心里稍微好受了点,但也只限于一点点。
她变得爱粘人,曾经那个精神独立,清冷孤傲的姑娘再不复以往,每天夜里她都要江宁抱着她睡觉,江宁每天夜里都会给她唱歌哄她睡觉,她说,江宁唱歌真好听,可江宁知道,他唱歌跑调。
没有江宁的夜里她总是会做噩梦,一会儿看不见江宁就要去找,有江宁陪着,她也不说话,不是学习,就是在发呆,一个人看着窗口,有天她问江宁,天上怎么没有鸟。
江宁说云林的冬天太冷了,鸟儿都飞去南方过冬了。
孟依黯淡笑笑,说:原来,连鸟都有地方可以去。
江宁给孟依找来了心理医生,之后孟依在房间里写作业,江宁在外面和医生对话。
医生看着她做的问卷,以及刚刚和她的一些对话,说:“有轻度抑郁。”
江宁心中钝痛了下,虽早已料到,但当被宣判结果时还是觉得难以承受,问医生:“怎么治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