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呦呦,我是不是来迟了?”齐雀巧丝毫不掩饰面上看好戏的神情,她围着朱痕绕了一圈,笑着说:“还真是个美人儿,怪不得我那没见过世面的庶弟把持不住,在人眼皮子底下也要偷腥!”
“大小姐别这么说!”朱痕“扑通”跪在地上,哀声道:“是我猪油蒙了心,主动勾引二少爷,是我下贱不要脸...”
齐雀巧做作地捂住嘴,“你不是侯府出身的奴才吗,也会做这种事?还是说,你本就是二少夫人准备好要送给二少爷的通房?若是如此,二少夫人真是个贤惠大度的,成亲这才多久就往夫君屋里放人了,我们小门小户的真是比不了!”
话全让别人说了,朱痕这才知道,他做出这种事,带累的是整个江陵侯府的声誉,有了他这件事,侯府引以为傲的教养规矩全沾上了泥点,再也不能在齐家人面前得到任何尊重,这对江梦枕的影响远比他想象的更大。
“公子、公子我错了...我太糊涂了!”
朱痕捂着脸哭了出来,齐夫人蹙着眉终于搭腔:“鬼嚎什么?还嫌不够丢人!出了这样的丑事,二少夫人拿个章程吧,他毕竟是你的人,我家可养不出这种浪荡的烂货!”
江梦枕缓缓吐出一口气,垂眸道:“昨日我已允了他做二少爷的房里人... ...二少爷也很喜欢他,就只差太太点头了。”
“哦?二少爷很喜欢他?”齐夫人与齐鹊巧对视一眼,小夫妻为了纳妾的事闹翻的不在少数,她们偏不许江梦枕做这个贤惠人,等齐鹤唳回来,发现他喜欢的小侍从被打发走了,还不怨恨江梦枕善妒?到时候又是一顿好闹!
齐夫人变了脸色,语重心长地说:“不是我说,年轻人馋嘴猫似的,见一个爱一个,你还能都帮他纳进屋里?一旦开了这个口儿,以后不许就难了,我看还是把这骚蹄子趁早打发了,何必留着碍眼?”
“依我看,直接打杀了干净!”齐雀巧冷笑道:“反正他的卖身契捏在你手里,京城里死了个把仆从谁又在乎?”
“公子饶命!”朱痕哪想到齐雀巧年纪轻轻竟如此狠毒,他哭着揪住江梦枕的衣角,“二少爷从来没有喜欢过我!我愿意出去...去庄子上、去庙里,但凭公子安排... ...”齐家人一句句骂着他下贱,其实声声都捎带上了侯府和江梦枕,他已再没脸面对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