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梦枕含糊道:“...不知道放哪儿了, 你怎么忽然想起那个来?”
“听来个消息,你那扇子不是前朝黄大师的真迹吗?内监里有人专门收集黄大师的画作,前些日子有高官为了探知圣上的心意,不知从哪儿弄了一柄折扇送到内廷去, 黄大师的真迹多么难得,一千张里也没有一张真的,那内监爱不释手,松口传出个消息——圣上心里所属意的大约还是晋王。”
“真的?”江梦枕呆了呆,随后轻叹了一声,“我也不知该不该高兴...”
“皇上与皇后到底是结发夫妻,皇上这么多年没再立后,对先皇后的感情可见一斑,就像汉武帝和李夫人的故事似的... ...皇后去世时仍然年轻貌美,且与皇上感情正浓,皇上这些年每每想起来,都觉得遗憾万分,反而对她的感情日深,否则晋王哪有与三皇子一争之力?”
江梦枕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,忽而伸手揽住丈夫的脖颈,“难道不是因为少年夫妻,情分总非旁人可比吗?”
齐鹤唳闻言一愣,随后亲了亲他柔软的唇,摸着夫郎的孕肚笑道:“这是自然了,我若是皇帝,也是要把皇位留给我们的孩子的...”
“少混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,”江梦枕靠在他怀里,又说:“三皇子手段强硬且母族势大,只怕晋王坐不稳龙椅。”
“晋王的人现在天天守在军营门口,手上拿的银票越来越厚,这江山又值多少钱呢?”齐鹤唳冷笑了一声,低头看着江梦枕,“晋王已有些急了,如今什么许诺都做得出,我若要他把姐姐接回来,也不是不可能的事...”
“你愿意...”江梦枕猛地睁大眼睛,随后连连摇头道:“不行,你别搅进来,太凶险了!朝中还有镇国公在,他不会放弃侧妃的,就算答应也不过是利用你们为他拼命罢了。”
齐鹤唳沉默了很久,“...你说的没错,是我自不量力了,我不过是个五品校尉,分量哪儿比得上镇国公?”
“我没这个意思,”江梦枕捧着他的脸柔声说:“你不过二十岁,镇国公年近六旬,在朝中经营数代,哪是容易搬倒的?就是我爹还在,约么也是无能为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