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个方寸大乱的样子,肯定不会是尧青。
他才不会允许自己那么不体面。
刘景浩尾随人潮,决定到下个路口再打车。
晚高峰人行道上擦肩接踵,满耳都是嘟嘟鸣笛声,嘈杂淹没一切。
* * *
尧青第十二次开口哀求保安放他进门,无奈人家咬紧了规矩,他只好作罢。
来时太急,路上被路边铁丝网勾了一下,脚踝被划拉出一道血口子,现在才反应过来,疼得他冷汗直流。
尧青找了长椅坐下,脱下鞋袜,检查着伤口。
幸好伤在不外露的地方,不然连工作都要受到影响。
他捂着脚踝,另一只手在谷歌地图上看附近哪里有诊所。
有时他也被自己叹服,乖乖上班不好吗?
调什么休,看什么展,昏天黑地里孤苦无援。
真是自讨苦吃。
尧青找到一家距离博物馆四五百米的小诊所,用纸巾止了血,准备按导航走。
走时他看了下,博物馆工作人员正在拆收极光展的海报。
二分之一的绚丽浸在风里,另外二分之一被卷起。
看来这次是真看不到极光了。
一只行李箱滑到跟前。
紧接着是一双男人的腿。
笔直修长,如松如竹。
尧青拨开睫毛,顺着光影向上看。
见那张脸映在暮色里,与身后夕阳掺在了一起。
“好巧,你也在。”男人神情寡淡,像是随途经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