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青不得不卷着毯子,蜷进床角,就这样拘了一整夜。
半夜起来撒尿时,男人发觉尧青的头正压在自己胳膊上。
有点麻,他试着抽身,又不想惊扰了某人。
他怎么能这么好看?哪怕什么也不做,就这样躺着,也是好看的。
男人凑近盯着他微颤的眼睫毛,一呼一吸的韵动间,满是岁月安好的清态。
窗台上的暗格纱月影绰绰,将几盆疏于打理的兰花照得格外通透。
刘景浩从前从不觉得此花顺眼,然而当下一刻,心胸开阔。
天与地间,只剩尧青一抹绝色。
“唔.......”
枕畔人浑然不觉地翻了个身,哈欠间,正见某人如痴如醉地盯着自己。
尧青忙拉紧了铺盖,“你在干嘛?”
刘景浩打住目光,羞怯道:“你再不醒过来,老衲就要尿床了。”
说罢动了动手臂,尧青这才察觉到自己正压在他的二头肌上。
“对不起啊。”尧青说着莫须有的道歉,向旁边缩了几寸,用余光看了某人几眼。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他很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。
这都是应该的。
刘景浩问:“舒服吗?”
尧青没懂,“什么?”
“你枕着,舒服吗?”男人从床上坐起,扭了扭胳膊,别说,这家伙看着瘦,其实也挺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