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买了很多来着。”男人在烟火中抬眸,一击即中,“谁都没我买得多。”
“所以好学生就不能抽烟吗?”尧青学着刘景浩的样子,弹了弹烟灰,却发现自己的确没有男人弹得那般肆意从容。
他略懊恼道:“那我偏要抽给你看。”
刘景浩闷声笑了几声,举高香烟,“你那会应该记不得我,你还记得我吗?我在你隔壁。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尧青的烟快燃完了,这场夜谈,也应该适可而止。
男人自嘲道:“也对哦,那会你最受欢迎,走到哪里都是焦点。我嘛......大学挺□□.丝的,记不得我也正常。”
“我爸也爱抽烟。”尧青冷不丁冒了这么一句,简单几个字,字字冒着寒,“小时候我妈总骗我,说他在香港死了,抽烟抽死的。”
男人自觉放下手里的烟,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。
“喝了一辈子酒,抽了一辈子烟。”尧青盯着他,两颗眸子晃在夜里,像两颗荡在玻璃瓶里的珠子,“抛妻弃子,走得干干净净,我不信呢……”
刘景浩忙将烟掐灭,惴惴不安地将窗关紧了些。
“所以我最憎恶抽烟的人。”
尧青放下烟蒂,看了眼男人,重新回到了床上,没再说话了。
第二天尧青醒来时,刘景浩正在阳台喂兔子。
兔子是刘景婷的,两只,一只叫啾啾,一只叫咪咪。
合起来就是啾咪。
刚抱回家时,王淑芬嫌啾咪味儿大,不许刘景婷养,后来实在拧不过,许兔子留下,但只能待在阳台里,不能进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