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景婷放下包,长舒一口气,不把自己当外人似的陷进了沙发里。
“我跟老人家说来你这儿住一段时间,哥,你可不许赶我走啊。”
男人牵狗进屋,目送威士忌爬进了笼里。这回刘景浩没像以前那样爽利应下。
过去刘景婷和父母只要一吵架,就会买张机票来投奔亲哥。
每回刘景浩都家门大敞,只恨不得她多待些时日,好替工作繁忙的自己伺候威士忌。
可惜今时不同往日,他答应了某人.......
男人挠了挠头,还是晚上再说吧。
莲蓬头水温刚好,刘景浩洗得很痛快。
淋浴时他一直在想,该如何跟刘景婷说尧青要来的事。
显然以自己小两居的窘况,三人一狗根本挤不下。
留刘景婷只能委屈尧青,留尧青只能委屈刘景婷。
任何一边受委屈,刘景浩都头疼。
男人拿着手机,在卧室来来回回地走。
他开了条门缝往客厅瞅,女孩将脚撘在茶几上,揩着从北京带来的指甲油。
他这妹妹,虽看着不大着调,但大事儿上从不掉链子。
不然他也不会当初将自己喜欢尧青的事告诉了她,还让她替自己保管北京老屋子里那一大箱的情书和照片。
要是委屈了她,难保这妮子不会扭头出卖了自己,将自己的事告诉爸妈。
男人想到这一层,冷汗连连,果断将门关了回去。
“聊聊?”刘景浩小心翼翼地甩过一条语音,焦灼等在床边。
对面很快回,“怎么了?”
男人删删减减地在屏幕上戳着小字,尽量使接下来的这段话得体、圆满,不伤害到某人的自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