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起算。”男孩扒拉着大包,尧青看了眼,里头塞满了钥匙串、充电宝、工作证,还有一大把油画笔。
“我自己来吧。”尧青坚持要分开算,“多少钱,我请。”
结完账王龙没走,而是陪尧青坐到了休息区,看着他吃猪脚饭。
王龙说:“师哥工作日就吃这个啊?”
尧青嚼着青菜叶,眼也没抬,“方便。”
“师哥最近总是一个人,”王龙放下玩到一半的手机,正眼瞧他,“那个人呢?”
尧青将头压得更低了。
他知道,王龙口中的那个人就是刘景浩。自上回在微信里发完那句“先睡了”之后,两人已经有四五天没再说过话。
男人中途来找过自己一次,尧青没让他进门。
只说尧桂玉在休息,不方便让他进,两人隔着门聊了几句。
聊了些什么他忘了,总之最后也是不欢而散。
他承认自己性子犟了些,但刘景浩的所作所为,他值得。
谁让他之前信誓旦旦让自己搬进去,又不是自己求着要去住的。
他请过去的,又反悔了,相比言而无信,他更厌烦那种被人挥之即来、挥之即去的轻薄感。
他把自己当什么了?伎子吗?还是牛郎?
当真以为自己也是他的威士忌吗?给根骨头就摇摇尾巴?
还是说,他从来就没认真对待过,对自己,也不过就是高兴时哄哄,不高兴时就扔在一边的玩伴?
尧青想到此处,顷刻没了食欲。
这两天本来胃口就不好,白天忙着飞,晚上回去料理尧桂玉,睡前还得抽空写任职报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