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将眼瞪得奇大,细密的红血丝覆在眼球上,莫名地狰狞。
“你疯了。”尧青别过头去,语气微弱,“我现在不想和疯子讲话。”
“疯子......”男人咽下一口气,不耐烦地敲打着茶几,讥笑道:“你说我是疯子......是啊.....我要不疯,能喜欢你?能傻逼兮兮的舔你舔到现在?我可不就是个疯子!”
“我不会跟你吵。”尧青将头撇过,眼中无一丝波澜,少有的镇定,“我不管你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样,都不会跟你吵。但我希望你记住你今天说的每一句话,我都会记下来,你还有什么难听的都说出来吧,我不反驳。”
男人颤抖着唇,掩面而泣,终于不再吱声。
“今晚我睡沙发。”
尧青回卧室拿了枕头被子,极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个刺耳的“卖”字。
你那么喜欢钱,怎么不去卖?
区区十一个字,尧青恐怕用十一个夜晚都消化不了。
他到死可能都会记得。
屋内寂若无人。
威士忌仿佛察觉到气氛中的冷峻,缩在笼子一角,半天没动静。
“对不起......我......”
刘景浩从沙发上站起,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,朝尧青探入。
“我一定是昏头了......一定是昏头了.......我不该那么说你。”
他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人,面色苍白。
“你打我骂我都行,我.......阿青,对不起.......”
他几近崩溃。
“说都说了,对不起有用吗?”
尧青双手抱胸,十足防御姿态,向后退了一小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