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青掏了掏裤兜,拿出一枚八爪龙钻戒,放在了洗手台上。
“我这么看你不对吗?”男人追着他,像条烈狗,冲他龇牙咧嘴,“那我该怎么看你?继续舔你、捧你、拿你当皇帝一样,立个碑,设个鼎,把你贡墙上?!”
“你不用来刺激我。”尧青飞快收纳着客厅桌上的杂物,无非就是些什么耳机线、充电头、钥匙扣等小玩意儿。
刘景浩质问道:“你躲什么?被戳到痛处了?又伤害到你柔弱的自尊心了?一天到晚假清高个什么劲儿?你以为他妈的离开了我谁还会看你?”
尧青扔下手里的耳机线,乍然回头,剜去两道凌厉的目光。
“干嘛这么看我......?”男人略心虚地往后撤了撤,那双本应含情楚楚的桃花眼,此刻就像两汪结了冰的碧波潭,寒森森而不可近人。
刘景浩死撑道:“所以现在连跟你说话都不配了?还是说只是在我面前才这样,我看你一口一个龙龙喊着的时候,那嘴可是比谁都能说呢!”
“你说话啊!”
男人捏住他的肩,像是在摇一棵不开花的铁树。
“你别碰我!”
尧青霍地狰狞,抬手甩过一巴掌,“啪”的一声,清脆又果敢。
“闭上你的狗嘴,姓刘的,别跟个精神病一样,到处乱咬人!”
男人扭了扭扇耳光的那只手,微微麻着,半天没缓过劲。
刘景浩捂着半边脸,半个身子挂在沙发里,错愕、惊厥、气愤凝结在一起,他不知所味。
空调机发出细微的滋滋滋响。通风口送进暖风,吹得人愈发心火狂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