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
尧青半含笑着看着章先生,任得男人抬手,替他掠去鬓边的一朵小雪花。
章先生说:“你今天真好看。”
尧青嗔道:“难道昨天就不好看了?”
“昨天也好看。”
尧青方露出一脸会心的笑。
“傻小子,站在这儿吹风干嘛?”老王笑嘻嘻地从舷梯上走下来,看了眼前面:“人家这么好一个小伙子,追他的人要排到法国去了。你羡慕不来。”
刘景浩一脸青黑酱色,眉目间无风无澜。
“别站着了,跟我一起去喝酒去。”
“下次吧。”
刘景浩又看了眼前面,面色愈青。
雪下得更凶了。
......
朗夜,无风,暴雪。
“据气象台最新预测,今年荆川将迎来千禧年来最强寒流。未来五天将持续性降雪,并伴随局部地区中到大雨。请各位市民做好保暖措施,尽量避免出门.......”
十碗面里,男人瘫坐一角,身前是一碗刚煮好的片儿川。
威士忌趴在桌底,啃着后厨扔出来的一块猪骨头,柜台的收音机上播放着客人都听不懂的京剧。
“妾身不是杨花性/你莫把夭桃列女贞/谣诼纷传君误信/浑身是口也难分/辞婚之意奴已省,白璧无瑕苦待君......”
男人闷下一喉江小白,辛辣苦涩涌上唇梢,激得他不禁嗤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