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某人的头搁在一边的软垫子上,挺身而起间不忘托起女人的腰,使她能够稍稍坐起来方便喝水。
这些都是他素日里在照顾尧桂玉时排练出来的本事,在服侍人这件事上,他比刘景浩要细心周到得多。
女人在尧青的帮助下,将整杯水悉数灌下。
尧青又扶她躺平,替她摇下病床椅,见温水壶里没水了,还去隔壁打了满满一大壶。
这些本不在他与刘景浩约定的“服务范围”内,全是尧青自愿。
他也不懂自己为何要这样做,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,去做,去做总是没错。
女人略带感激地看了看他,冲他点头微笑。
虽她现在还不能和正常人一样交谈自如,但尧青已从她的笑容里读出许多东西。
果然……他不是在做无用功。如果这也算作是“演员协定”里的某一条,他多希望可以继续保持下去。
刘景浩很快醒了过来,见着女人会笑,还会简单地吐一两个字,兴致顿时活络不少。
尧青站在旁边,看着男人脸上绽开的笑颜,不自觉地勾住了某人的手。
男人看了眼他,握住了那只自投罗网的小拇指,既要做戏,自然要先能骗得住自己。
前半夜尧青守,后半夜归刘景浩。
尧青夜里怕冷,就睡在公共过道旁的休息椅上蹭中央空调。
四五点钟时被某人推醒,被扔了两袋芝麻包子,热乎乎的,还有包热豆浆。
男人一边拍着裤腿上的雪粒子,一边摘下厚重的摩托车头盔,边喘边道:“赶紧吃,吃完跟我回家,我妹等会来替我们。”
尧青咬了两口包子才想起些事,瓮声问,“你吃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