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章

“谢谢。”尧青举着那只受伤的手,不失风度地道了声谢。

他永远这样,无论何时都保持着精致与体面,神鬼不近。

刘景浩鄙夷道:“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谢谢,怎么就听起来那么别扭呢?”

尧青忙回嘴:“那我不说话行了吧?总之我说什么你都要挑刺。”

“我就挑刺怎么了?”男人一脸不屑:“我一天一百五付你钱,还不许批评两句了?你这个服务态度,我必须得扣你钱。”

“随便你。”尧青不甚在意地笑了笑,倚在玻璃门前,风姿绰约,“你以为我稀罕你那一百五十块钱吗?给你三百,求你今晚闭嘴,别再跟我讲话。”

……

尧青洗完是三十分钟后的事。

他本可以洗得再久一些,无奈被鼾声吓到,推开门一看,竟是躺在自己屋的刘景浩。

这狗男人,说得好听,什么让自己睡他的屋,他去睡他爸妈的屋,结果还不是四仰八叉地躺到了自个儿床上,连裤子也不脱。

那两只袜子,也是一只脚脱了一半,一只脚原封不动。

一浪似一浪的鼾声如六月闷雷,隔着门板比野猪叫还难听。

尧青捂着耳朵,半带厌嫌地推了推某人。

不知是男人太累的缘故,还是别的什么原因,他竟毫无反应。

尧青不得不拿了枕头毛毯去了客厅。

好在房里暖气供得足,就算睡沙发也不怎么冷。

他揣着扎好绷带的那只手,细细闻着某人衣服上的皂香。

此时他身上是一件宽松的男士汗衫,用来做睡衣最舒服不过。

尧青望着副卧里蒙头大睡的某人,又眺了眼窗外祥瑞般的雪,手间后知后觉的痛开始蔓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