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青抱歉地笑笑,捂着下半张脸,低头走出了病房。
“去看看?”刘景婷戳了戳某人。
刘景浩愣了愣,二话不说跟了出去。
尧青一路下到住院楼一楼,难得遇到艳阳天,住院大楼前有人在扫雪。
他坐在缴费大厅的休息椅上,看一群孩子在投币机前买矿物质饮料。
刘景浩找到他时,男人已平复了心绪,正一个人坐在风口,抱着自己在吹风。
“你怎么了?”男人将外套披在他身上,坐到他身边,怕他仍在为昨晚的事伤怀。
尧青将手拢进袖子,轻轻笑道:“没什么,就是听阿姨说了些你小时候的事,有些触动。”
“真的?”男人一脸不信。
“真的。”尧青点了点头,想了一会,说:“我该回去了。”
“回哪里?”男人将他拉住,不甘心地问:“回酒店?然后呢,又回到以前,假装这两天什么都没发生?”
“你忘了吗?是你说要假扮的。”尧青回过头,温温地笑了笑,“钱我就不要了,等阿姨出院,我再来看她。”
“你这是要玩死我。”刘景浩抹了把脸,长呼出一口气,哂笑地说:“好玩吗?给点希望,然后又一锅端走?你是觉得这样很好玩?戏弄我很好玩?”
“我没有戏弄你,是你自己入戏太深。”
尧青捂住另外半边手,像是在掩饰着什么。
“那昨天晚上呢?谁哭着说要我抱着他,是谁哭着要吃奶油蛋糕,你流的那些眼泪,也都是演的吗?”刘景浩拽起他的手,旁边一群人路过,他将男人往僻静处拽了拽。
“演的。”尧青高昂着头,风声咆哮,他视若无睹,“不然呢?我就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肝、无情无义的小人,你才发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