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一定要来啊......”女人抚了抚肚子,与旁边人相看一眼,把身子转了回去。
今天是尧桂玉出殡下葬的日子,说来可笑,就在他三月前被某人赶回荆川的那一晚,他接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两则通知。
一则是晋级洲际线的升职邮件,另一则,就是女人突然病危的接诊通知。
尧青连夜拖着行李赶上班机,赶回荆川。
人们都说世事无常,尧青不信,到最后却还是被验证了。
尧桂玉苟延残喘了两三个月,最后还是静静地合上了眼。
母子二人在床头握手言和,只是事已至此,言不言和也没那么重要了。
经历这一番捶打,尧青已几近麻木。
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哭,什么时候该笑,就像出殡这天,他只是不停鞠躬致谢,向每一位来宾展示最后一点正常人该有的理性与秩序。
坐席表是高露洁和尧青一起定的,高露洁一个座次一个座次对过去,发现一个极中心的位置上一直空着。
按理说临时拒参追悼会也是常有的事,但高露洁却发现,连丧帖都多了一份,不知是原来备给谁的。
尧青从早站到晚,那个位置还空着。
那份丧帖也一直被他握在手里,没发出去。
月亮落下了,他也回了头,空荡荡的墓园里只剩下清洁工在打扫。
男人站在坟前,一支接一支抽着烟。
“你好......”
寂林里,尧青正发着呆,旁边走近一对母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