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青温温点头。
老太爷捏住他下巴,啧啧两声,道:“模样倒是不错,是个天生的狐媚胚子。只是这打扮......”
犹豫间,他朝后头喊,“小耗子,快把王老板送我的那匣子衣服搬来!”
02
促狭的阳光照进镂空花墙,青玉樽里插着晨早新换的君子兰。尧青拎着小皮箱,随那位名唤“小耗子”的奴仆一道越过九曲十八廊,来到一间小厢房前。
“到了。”小耗子小脸一垮,恹恹推开门来,说:“太公的梨居可不是只有你一个,别太把自己当回事。”
说罢气鼓鼓替他将满箱子衣服拎进去,又说:“梨居有梨居的规矩,可别把你在香港念书那一套穷酸气带到这里,免得惹公爵爷儿们的笑话。”
尧青倩笑道:“小兄弟好大的脾气,我可是哪里得罪你了?”
小耗子不语。
“我再穷酸气,那也是太叔公的亲侄。你一个贱奴,倒管起主子的事了,得罪我,你没好果子吃。”
男人莺歌燕舞地跨进门去,双脚一踢,甩开鞋子,一屁股坐到大软床上。
“过来,替我揉脚。”尧青将双腿搭在梨木凳上,眼波流转。
小耗子一动不动,瞪大眼剜着他,拳头捏得死紧。
“聋了吗?我让你过来!”尧青抓起手边的苏绣软枕,朝他脑袋抡了过去。
“呸!”小耗子啐了口唾沫,厌嫌道:“落魄的山鸡进了凤窝,真以为自己是玉凤凰了吗?就你也配让小爷伺候?大不了小爷不干了!也不差每月这百八十的银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