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骗我。”
“不骗你。”陆奉廷疲惫地闭上了眼睛,他握着魏意的手说:“我睡一会儿。”
“嗯嗯,我一直守着你,不会离开。”魏意一直点着头,让陆奉廷不要担心,他始终在这儿,“你睡吧,醒过来就好了,醒了就好了。”
陆奉廷倒在魏意的身上,尽量放松了自己的面部表情,不让魏意察觉出来他的痛苦。腿上的疼痛就像是将愈合后的骨头又重新敲碎,寸寸而断,有万千蚂蚁在上面拍来爬去,又痒又疼。皮肤和肌肉好似已经融化成了可以随意揉捏的橡皮泥,正在药力的作用下重新塑形。
这个过程很缓慢,很漫长,魏意受了陆奉廷半夜,直到午夜十二点过去了才感觉到他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,陷入了真正的沉睡。
“你就是骗人。”魏意拍了拍陆奉廷的脸,看到他眉毛皱了皱立刻挪开手,就怕吵醒了对方,“你骗就骗吧,我就假装自己不知道。你身体疼,我心疼,累死了,睡觉。”
站在床边伸了个懒腰,洗了个战斗澡就掀开被子睡了进去,一睡到天亮。身边,陆奉廷还没有醒,魏意睁开眼睛迷瞪瞪地看了看天花板,他睡觉前拉开了点儿窗户,保证室内的通风换气,侧耳倾听了一会儿,没有熟悉的学校起床音乐,混沌的大脑慢慢运动了起来,他才想起今天才是初二,学校没有开学,所有的学生都放假了。
揉了揉眼睛,魏意翻身起床,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,来到楼下,看到厨房里已经摆上了四头白条羊,高正义和小树两个手里拿着大菜刀,手起刀落,羊就被分解了开来,剁成大小合适的块状,放到脚边的大桶里。
等羊都剁好了就会加水煮一遍去掉血沫、脏污,煮的过程中大锅里面传来了一阵又在一阵羊肉独有的味道,还未经过调味的羊肉或多或少都带着膻味,只是因为品种不同,膻味的浓度不一样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