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口……不,我没有受伤。谢玟闭上眼沉下心,定了定神。他的坚韧好强适时发作,对自己的软弱一面矢口否认,不肯放松。
玉簪穿进发里,细微的摩擦声伴着呼吸在耳畔响起。
萧玄谦道:“好了。”
怀里的玉狮子仰头舔了舔谢玟的手指,两人相对静默,一时陷入尴尬的境地,只有大白猫挤在谢玟怀里,长尾巴扫帚似的晃悠撒娇,恰好此刻屏风被敲了敲,童童冒个头出来,冲着谢玟眨眼暗示:“爹,小简哥哥给你拜年来了。”
“好。”谢玟松了口气,“是我起晚了。”
他上前开门,然而在外隔间坐着的除了简风致,还有一个衣着整齐、举止规矩的郭谨,郭大监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个礼,说得是:“万象更新,谢先生事事如意、岁岁吉祥。”
“多谢。”谢玟同样恭贺了一句,看了一眼面色古怪的简风致,让两人一起进来。
简风致甫一进门,就看见那个曾经冷酷不可亲近的君王坐在不远处,仿佛刚洗漱起来不久,看孩子似的看着眼前那炉子炭,这屋里能烧得暖烘烘的,恐怕少不了他的关心照料。
简风致见陛下便装坐在那儿,眼皮子都跟着抽抽,他靠到谢玟身边小声道:“你没事吧?”
谢玟道:“我能有什么事?”
“行,”简风致道,“陛下怎么跟受委屈了似的,难道童童真是你们俩的?还是你当年带球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