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这话,我心里猛地一沉。
认识这么长时间,我很清楚许子恒的想法。
每次都是这样,他觉得实在抗不下去了的时候,就会想办法让别人先走。
“滚蛋,你小子是比别人多条命怎么着,要走一块走!”
“但符咒快用完了!”
薛姑娘忌惮符咒,迟迟没逼近也是因为这样。
另一个白裙子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。
但刚才打斗途中,我俩在地上摸爬滚打,早就不知道把符纸和写符咒的笔扔到哪去了。
现在去找,也来不及。
弹尽粮绝。
许子恒表情急切,还想劝我,但我直接打断了他,问:“只有用符纸写的符咒才能用吗?”
他有点蒙,“什么意思?”
我没空解释,直接发狠咬破了食指指腹,之后又从衣服下摆撕了块布料给他。
单手抄着旁边的桌板,阻挡着飞过来的东西。
我俩已经被逼进了死角。
只能靠符咒开路,才能勉强制住薛姑娘。
好在许子恒反应不慢,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。
蘸了我指腹上的鲜血,低头在布料上飞速画符。
血符抛出去,效用比纸符还要强悍一些,但对薛姑娘的阻隔时间却依旧有限。
我忽然想起上次提起死因,薛姑娘忽然发狂的模样,跟现在很像。
当时许子恒一张纸符就定住了她,现在或许也可以。
我趁着新一张血符抛出去,薛姑娘动作迟缓的瞬间,止住了许子恒画符的动作。
抬高音量问他:“那次在车里的符,你还能不能画?”
“你说,困鬼阵?”
许子恒拧起眉心,“可困鬼阵的安抚效用大于镇压,连安魂这样的大阵都困不住的冤魂,怎么会被困鬼阵困住,而且之前是因为提起死因,这次发狂却原因不明……”
“万一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