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收整好后刚要离开,白景清又拽住了他,眼神虚无的看着地上的一处,声音沙哑小声道:“真的值得吗?我瘸,长得还不好看,声音也不好听,不能有孩子,还放荡,身体也粗糙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被方朗亲了一下,他安抚道:“别这么说自己,换一个角度看,你是个好的,你懂事听话,知进退、懂争取,你模样长得也好,声音也很好听,别再贬低自己了,你简直不知道自己有多好,我二十三年从未遇到过心动的人,只有你触动了我的心,别胡思乱想,且看以后吧。”
出乎意料的,白景清直视他,给了他一个恬淡的笑容,道:“恩,且看以后,我不会让你觉得亏的。”
方朗愣了一下,心脏砰砰跳跃,这样的白景清更加引人心动。
他有心上床战到天明,最终却只能压下心中欲火,深吻着白景清,留下一句‘等我回来’,便离开了。
方朗走后,白景清就睡了,这是自他有生以来,睡得最香甜、安稳的一夜,就连梦里,都满满的是那个男人。
第二天白景清的爹爹李曲莲,再次提及和王家的亲事时,白景清就按照方朗吩咐的,将退亲的银子给李曲莲,又将那五十两给李曲莲。
他说:“爹爹,我被将军手下的一个兵给定下了,那退亲的钱和这五十两都是他给我的,他昨天来,在门口的时候听见我们争执了,他说让我们等他一个月,他去和将军请告一声,一个月后他会来迎我成亲,他还说,如果这一个月内我出了事或者许了人,那等他来,就要来踏个家破人亡。”
白景清不知道方朗的身份,他甚至除了方朗的名字之外,什么都不了解,但方朗说过可以胡编,他索性就胡乱说了。
方朗以后肯定是要和他一起住在杏花村的,身份不能编的太离奇,不能太离奇却又得能制住他爹孃,只能往当兵的身份上说了。
当兵的每个月银钱可观,有这么多钱不足为奇,当兵的也凶悍,让他爹孃不敢轻视,而日后一起住在杏花村,也可以说是退役了。
不管如何,白景清的这一番话确确实实唬住了李曲莲,问了几句细节后都没有呵斥白景清毁自己的名节,当天就把礼金给王家退了回去。
王家男子本来就不喜欢白景清,退了亲事还可以多得五两,紧忙乐颠颠的接了。
而方朗,他去了皇宫转了转。在现代就连各个国家的军事基地对他来说都如入无人之地一般,这没有任何现代科技的古代皇宫对他来说,更是轻松无比,搞定皇宫禁军比搞定那些密码门和枪支、爆破弹、监控、红外线要容易的多。
毫不夸张的说,他在皇宫中自由行走一圈,绝对连只猫都不会知道他来过皇宫。
不过方朗这次是冲着年轻的皇帝来的,他和皇帝单独的谈了谈,索要了官籍、金牌、银两等各种好处后便离开了。
至于被吓得面无人色的皇帝和因为他的出现而突然大洗牌的朝廷,这些就都不在他在意的范围内了。
第7章
半个月的时间,大多是浪费在了路上,京城与杏花村,骑快马还用了这么久,他不禁怀念,若是在现代,这些事情不过半天就全都办完了。
白景清没敢真的奢望方朗能在半月内准时回来,所以在半月之期到了,他在村口等了一天没等到人后,也没有太多意外。
这就导致当在半夜听见一声马啸后,被阔步走进屋内的方朗实实在在的来了个会心一击。
“景清,想相公了吗?”虽快马加鞭赶了近半个月的路,但丝毫没有疲倦的方朗畅快的问道。
方朗觉得,没有什么比见到白景清安然无恙还换了一身新衣服更舒心的了。
“你,你回来了!”白景清愣住了,眼睛亮亮的,千言万语被堵在喉咙里。
方朗将白景清揽进怀里,先来了个深吻,轻声问道:“这半个月还好吗?”
白景清红着脸应道:“过得很好,我跟爹爹他们说你是将军手下的兵,把他们全都镇住了,很怕对我不好等你回来之后要找他们讨回。”
方朗失笑,“你说我是将军手下的兵?怎么不编的大胆一点?比如王侯家的公子或者干脆是王爷将军权臣?”
白景清听不出方朗的意思,还以为编的过分惹方朗生气了,紧忙擡头察看方朗神色,见方朗眼底的笑意才松口气,道:“我不知道你的身份,编一个能唬住他们的就行。”
方朗故意逗他,半真半假的说:“其实我就是孤身一人的外来人,我的家乡和你们这里完全不同,我在这里没有任何牵绊,哪怕现在也只有你,也没什么正经的活计,只是个靠偷窃为生的偷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