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志渊无言。
随后他低头看自己的书,薛棠棠因为早起而哈欠连连,放低靠背睡起来。
隔了一会儿又睁眼,问他:“你不会趁我睡着偷偷跑掉吧?”
“你手眼通天,我能逃到哪里去?”他眼也不抬道。
薛棠棠滞了一下,小声嘀咕:“我只是托人问了一下你的购票信息而已,如果你弄个假身份证,或者不用身份证,我就找不到人了啊。”
梁志渊无奈看向她,“你把自己想得太可怕了,只为了逃脱你,倒不至于。”
岂只是不至于……她的到来,让他觉得自己这一趟回家乡不是从城市挫败溃逃,而真的是携娇妻衣锦还乡。
听他这样说,薛棠棠便安心睡了下来,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。
车上开着冷气,担心她冷,他抬手将头顶的空调出风口完全关上。
再低头看书,发现自她上车,他就再没能看进去一个字。
薛棠棠这一觉睡了一个多小时,醒来时高铁早已出了滨江市,正走在一片城乡交接处的庄稼地上,梁志渊还坐在她身旁,仍然是那个看书的姿势。
人才啊,就这认真的劲头,普通人真心拼不过,就比如她。
本不想打扰人家学习,但坐着实在无聊,手机信号又不好,她只好骚扰他:“好无聊,和我说会儿话好不好?”
梁志渊没开口。
直到她左瞅瞅,右看看,似乎要找人聊天时他才问:“你要聊什么?”
薛棠棠问他:“你们家亲戚多吗?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礼节?”
“不多,没有。”
“有那种很讨厌的亲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