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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避重就轻的话听在赵如卿耳中,便也只不过是为了模糊焦点而已。
不过这倒是能说明这两个突厥王子并非只是头脑简单的草包——至少他们很清楚怎样和人进行和谈、怎样把应有的焦点带得偏离。
比如在这时候他们看似荒谬地扯到了什么爱慕与慕恋,就已经是在对他们南下的行为进行修饰。
看,他们南下不过是因为处月对她的爱慕,可以解释为一种未遂的追求。
当一切都建立在男女关系之上,那么许多事情便只会走向暧昧不清和无法梳理。
并且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当下,女人天然地处于被动地位,当一个男人宣称他所谓爱意的时候,旁观者就会发自本能地认为他这时候一切行事都是为了这个女人,他就为他的行为找到了开脱。
如果她是个男人,现在坐在这里,眼前这两人断然不敢如此说话,早就已经安静地开始为自己的行为找合理的解释,说不定早就要把魏朝的永王那一系列的人都供出来,把自己洗脱清白。
所以说到底,不过还是因为轻视她是个女人而已——就算她现在是皇帝了又怎样?他们对女人的歧视是刻在骨子里的,他们就是看轻她,甚至都不会因为她如今地位而有什么不一样的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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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二位不想谈,那便不谈了。”赵如卿不急也不恼,“送二位出城吧!这和谈的机会既然你们并不需要,那么以后也不用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