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想不起来他到底怎么从长乐楼中离开的了。
他模糊的印象中也不记得自己有摔倒,他就只想得起来他打了人,再接下来就是在家中了。
额头隐隐作痛,口中的血腥让他感觉有些反胃,但想要吐也吐不出来什么东西。
他想把身上潮湿的衣服脱下来,他一边感觉冷,一边又感觉热得烦躁。
摇摇摆摆地扶着椅子站起来,他大力地扯开了身上的衣服,粗暴地拽着丢到在地上,他慢慢地走到卧榻旁边,蜷缩着卧下,深深地把头埋在臂弯之中。
那绵软的迷雾便又再次侵袭而上,他闭着眼睛,他耳边嗡嗡作响。
他似乎感觉自己回到了沧地的明园中,他在桃树下小憩,睁开眼睛,便能看到他的卿卿从不远处走过来。
他听见自己在问:“你回来了,就不会走了吗?”
走过来的那个人笑着回答他:“是啊,我们陪着你不好吗?”
我们?为什么是我们?
他满腹疑窦抬头,眼前人变成了两个冶艳的突厥女人,她们一左一右在他身边,浅笑盈盈。
他吓得跳起来,他想要躲开,身后的桃树一瞬间消失不见,他重新回到了长乐楼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