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叫顾兰之有些感慨皇帝便是不一样,无论什么话叫皇帝来说,都是冠冕堂皇的。
他无意去为难这些下人,便应了下来,转身往书房里面去准备就这段时间把玉兔雕好。
余福跟在他身后,笑着道:“大人,陛下特地吩咐了,大人要是想做什么,直接把图纸给内府去做就行了。这些活计做起来伤手又伤眼,大人万一伤着了反而不美呢!”
“不必了,我自己来就可以。”顾兰之摇了摇头。
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一份心意而已,他的手艺必然是比不上那些匠人,送给赵麟也不过就是他作为父亲的一份微不足道的补偿和歉意。
听他这么说,余福没有继续劝下去,而是道:“那大人要什么石料之类的,便与奴婢们吩咐一声,内府的料子都好用,比大人在外面找的那些还更好上手一些。”
顾兰之笑了一声,又看了余福一眼,算是领了他的情:“我知道,我也不会做什么让你们为难的事情。”顿了顿,他在书桌后坐下了,然后才道,“你也不必这样跟着我,我哪里也不会去,有事情就会吩咐你。你来之前,右荣一定和你说过,我不是难相处的人。”
“是。”余福笑着应了下来,“右公的确嘱咐过奴婢,是奴婢自己不放心。奴婢就在门口,大人有什么事情说一声就行。”
顾兰之点了点头,便看着余福恭敬地退到了门口,还贴心地把门给关上。
重新拼了一下那只被摔碎了的兔子,他拿了纸笔出来重新画了图样,给玉兔加了一套金甲,然后再给身下的马也穿上一套黄金马具,这样便足以掩盖住那些被摔裂之后修复的痕迹了。
放下纸笔,他去让人把顾苗给叫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