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靖承眉宇凛冽:“你让人去瑞王府,找到贺方。贺方是我暗卫首领,他有我腰牌。让他跟我母后说,请你到宫里去陪伴我母后。
陛下纵容宝庆,她连胡太后都敢顶撞,独独不敢在我母后跟前放肆。”
薛湄仍是不说话。
萧靖承说罢,薄薄眼皮微抬:“怎么,你不愿?怕我母后不肯庇护你?”
“不是。”薛湄眼波微转,笑意很浓,“你觉得我会输?”
“对。”萧靖承。
薛湄:“……”
这是怎样的死直男?
你一点求生欲都没有的吗?
萧靖承似乎并不知道自己错了,依旧实话实说:“宝庆为人残忍,我已同你说过了。她的赛马场,足足有一个庄子大。
观看的人坐在高楼,就是一出高山上修建箭楼;跑道很长,约莫五里地,地面坑洼不平。除了坑洼,宝庆还会在跑道上放铁锥。
她自己训练出来的马,是折损了上百匹才得一匹,知道避开种种危险。其他的马,根本跑不到终点。”
萧靖承摆事实,觉得薛湄完全没有获胜的可能。
他不是那种虚套的油嘴滑舌,明知她会输,还要信任她什么的。
薛湄听了他的讲述,脸色都不曾动一下,好像她压根儿没听懂。
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难题。
薛湄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:“吾儿别慌,让你看看为娘的本事。旁人赢不了她,那是他们不知道诀窍,娘有个秘密武器。”
萧靖承打开了她的手,攥在掌心。
她的手柔软温热,萧靖承似抓住了暖玉,心中也飘荡起一些暖意:“你再胡说八道!我娘是戚太后,你乃大逆不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