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皮这么薄,怪不得在薛家活得不好了。
薛家像是大型角斗场,每个人都要拼了全力去争斗,才有一席之地。
软弱、面薄、退让,都只会成为旁人欺辱的对象。
“……做长辈的,从来没帮过你什么,若不是万不得已,二婶也不敢开这个口。”二夫人眼眶有点湿,“想问你借一百两银子。五年之内,一定能还清,到时候给你加利。”
她又跟薛湄说,他们是要去庄子上,自己盖茅草屋,然后买两三亩田地。
好不容易开了口,也只要一百两。
现如今京都附近的田地,肥沃些的,至少是二十两银子一亩;中秋快要到了,今年出去,需得明年秋天才有收成,这一年吃什么?
薛湄觉得,二房的人,跟自己的丫鬟和乳娘一样,全部都是很善良的。
“二婶,我可以借给你一千两。”薛湄笑了笑。
二夫人急忙摆手:“不必。其实我陪嫁还有些东西。”
她的陪嫁,二十几年早已贴补完了。公中给他们二房的东西不多,她有两个儿子,要生活得体面,自己不贴补怎么行?
要不然,何必等到别人赶,他们才想走?
早就该走了。
一千两,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还得起?
“二婶,如果你们信任我,不妨再等几日。”薛湄笑道,“过几日,也许会有很好的消息。”
二夫人不解了。
薛湄回了寝卧,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,给了二夫人:“这个,是侄女给二叔的贺礼。将来其他人会送很多贺礼,可能我这一千两就不值什么了。我先送了,二婶别推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