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是双面绣。
两面都是图案,却又不是一样的图案。
“这是陈夫人送我的。”二婶笑道,“安诚王爷送你二哥十把油纸伞,我送了三把给陈夫人,陈夫人给的还礼。”
薛湄忍不住笑道:“那您还是亏了,这屏风只值两把油纸伞。”
当然,她说的是油纸伞现在的价格。
油纸伞现如今价格虚高。它类似后世的奢侈品,价格象征一种身份,不是它材料本身的价格。
若是本身,油纸伞最多五两银子一把,而这价屏风少说也要二百两。
“人情往来,哪里讲究什么亏不亏的?”二婶道。
薛湄又问:“陈夫人是何人?”
“是吏部陈侍郎的夫人,跟我一样是恭人。她住在对面那条街。”二婶说。
二婶也有了自己的交际圈了。
众人坐定,由二叔和二哥、四弟陪薛池,二婶就拉着薛湄在旁边说话。
“……是这样,陈夫人说大理寺有位王大人家,正在给自家一位庶子议亲。
那位大人虽然官位不高,但他家是正正经经的夏阳望族王氏,他乃是家主的幼弟,家境优渥。”二婶道。
薛湄认真听着,记住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。
“王氏这等高门大户,娶谁家姑娘都委屈了,他们手里掌握选官权力,天下人依附。
听陈夫人的意思,他们是想娶个贵重门第的小姐。只可惜,现如今京都,适龄女孩子不多。”二婶道。
薛湄:“二婶想说三房的汐儿?”
二婶估计一直记挂着三妹的婚姻,想要上点心。
毕竟,当初落魄时,三妹可不知他们即将翻身。那女孩子能把体己银子和首饰都拿出来,二房众人很感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