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湄:“……”
真不知该怎么说。
薛湄不了解孙乔,也不了解荣昌大长公主,所以她不知道到底是孙乔叛逆,眼瞎心盲找了个垃圾男,还是大长公主掌控欲太强,女儿结婚了还要管东管西。
她不做评价。
翌日,孙乔派人过来问薛湄,针线房上能不能帮她做几套衣裳,她给钱。
她现在还没有针线房。
薛湄自然说好,还主动过去,邀请孙乔来量体裁衣。
角门那边,是郡主府的人守着,薛湄过去很容易。
她到了孙乔的正院,远远就听到了吵闹声,还夹杂着哭声。
“若不是景家派人来找,我都不知你回京了。”女人的声音,带几分苍老,是克制的愤怒。
哭声是孙乔发出来的。
“娘,我实在没脸见您。”孙乔痛哭道,“又让母亲替我受委屈了。”
大长公主只有孙乔和孙俦这一对儿女,哪个都是心尖宝,又是心疼,又是生气:“你既然回京,怎么不回家?”
“宛儿他不吉利。若是几个侄儿有个好歹,女儿万死难辞!”孙乔哭道。
她弟弟孙俦有嫡庶孩子八人,其中侄儿就有五人,如今都住在公主府。
孙俦带着妻妾去了任上,孩子们全部留在祖母身边,由大长公主亲自抚养。
驸马前些年就去世了,大长公主若没有儿孙绕膝,会特别寂寞。
听到孙乔的话,她更是生气:“放屁!孩子有病治病,什么不吉利?你外祖父是武皇帝,你父征战一生,你落地时我随你父在边关。咱们一家三代,别说杀畜生,人都不知杀了多少,哪个冤孽敢找上门来?
咱们这样的门第,这样的天潢贵胄,你说什么吉利不吉利?你那孩子就是病。要是不吉利,也是他们景氏带累了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