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比划了的小腹处,“刀尖都出来了,没有看错。”
鬼戎再次哈哈大笑。
这次,他没有任何的担忧了。
廖真却在旁边提醒他们:“未必死得了,那个成阳郡主可是在军医营里。”
将领们听了,纷纷蹙眉,觉得没有比廖真更讨人嫌的人了。
“捅了个对穿,军医有什么用?伤成这样,就归阎王管了。”
“不可能还有得救。梁国的那郡主是神医,又不是神仙。上次周家的儿子,不就是死了吗?”
“对,陈将军被捅穿了,总比抹了脖子要厉害的吧?”
在他们看来,小腹处的伤,应该比脖子上的更重。
只有死路一条。
另一位五旬将领,见廖真说完话之后,鬼戎表情就变了,似在沉思,他就道:“单于,若陈木兴死不了,肯定是那女人救的。她真有这能耐,应该将她抓过来。”
“不可能救。”
“伤成那样怎么救?”
“莫要说糊涂话,被这梁人蛊惑了。”
鬼戎看了眼廖真。
廖真没有再开口了。
而陈将军的事,也传回了城里。主要是其他将领们觉得,应该让陈将军的妻子和孩子们过来瞧瞧。
陈夫人接到信的时候,一下子不能接受,背过气去了。
仆妇们废了好大力气将她弄醒。
她已然没了力气,眼泪似雨下,半晌也止不住。
她女儿还在病中;大儿子成了亲,在军中做书官,这会儿恐怕也去了秣沙关隘。她需要带着两个小儿子和最小的女儿去。
儿媳妇肯定也要去的,虽然她怀了身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