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丹宵心头莫名一酥。
萧靖承的怀抱很暖,胸膛也很结实,依靠在他怀里,外面的风风雨雨都被阻拦了。她本对他无心的,一心一意念着鬼戎。
可现如今再看鬼戎,她觉得到底比萧靖承差一点,不及萧靖承挺拔、英俊。
薛湄又说……
他们俩因为安丹宵而闹翻,难不成……
安丹宵不能多想,这是薛湄的圈套,她若是多想,就会踩入她的陷阱。
“你休要满口胡言乱语!”安丹宵转身出去了。
她不再和薛湄说话。
士兵们抬了个大木桶进来,里面装满了热水。
薛湄仔细想了想,快二十天没洗澡了。好在现在天气冷,而四周的人都是脏兮兮的不爱洗澡,她也没多想。
条件艰苦,早有预料。
她痛痛快快泡了个热水澡,又把头发给洗了。
待她出来的时候,喊了安丹宵,对她道:“你帮我梳个你们匈奴女人的发型吧,就是多编几个辫子,也用蜜蜡装饰。”
安丹宵忍气吞声,只得照办。
晚宴不是设在金顶大帐,而是在户外,点起了篝火。
早早就有人围着篝火敲手鼓,也有人唱歌,声音悠长。
夜幕降临时,薛湄带着安丹宵往聚会地方去了。
鬼戎似乎在等她,时不时往帐篷的方向看一眼。
然后,他瞧见了一匈奴女人,装饰打扮都是很正统的,没有戴头冠,而是用了蜜蜡。她高挑而纤瘦,步履间似生辉,一步步走过来,像是踩在了鬼戎心头。
他怔了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