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台弘瑛在这般热情的氛围里,喝了不少酒。
他大口喝酒的表现,让匈奴人对他都挺有好感,说他是真汉子。
薛湄环顾一圈,没瞧见廖真。
故而,她微微侧脸,问鬼戎:“单于,廖真呢?”
鬼戎的目光,正在打量着什么,闻言收回了视线:“他有些不舒服。”
薛湄笑了笑。
是不舒服,还是做了叛徒尴尬?
若他知晓难为情,那他这个人尚有一丝可取之处了,至少他“知耻”。
鬼戎和匈奴的大将军,都在提防澹台弘瑛借着酒席装疯卖傻,问一些让他们下不来台的话,甚至非要见宝庆公主等。
但是,这位大人只吃吃喝喝,半个字不提国事。
他甚至站起来,跟另一名匈奴大将一起起舞,围着火堆跳得非常起劲。
他到底不是匈奴人,笨手笨脚,舞姿一看就是刚刚学鬼戎的,把众人都逗乐了。
只鬼戎没有笑。
宴席后半夜才散。
鬼戎也喝多了,让人安排使臣住下,他把薛湄叫到了自己的金顶大帐。
薛湄来了,同时开玩笑:“夜已经很深了,单于叫我来,不会是要侍寝吧?”
鬼戎酒足饭饱,的确心思蠢蠢欲动,可他要薛湄,不是满足自己的私欲。
把她留住,天长日久的,总有机会,不必猴急。
鬼戎乃是单于,他不敢说什么美女都有,但匈奴还是有好些美人的。
“坐吧。”鬼戎没有回应薛湄的开玩笑,“我有些事问你。”
薛湄也吃多了,要席地坐在羊毛毯上,她有点不太舒服,故而她跪坐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