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已经熟了。”薛湄道,“大家动筷子吧。”
匈奴人不怎么用筷子,他们平时吃饭要么用手抓,要么用刀,筷子还是薛湄用树枝临时削好的。
但是,薛湄只削好了三双筷子。
安丹宵很自然往后几步,在旁边服侍;扎合干没有得到单于的允许,也不敢和他在同一个锅里用膳。
薛湄先尝了一块,舌头都要鲜掉了:“不咸不淡,正好!快吃啊!安丹宵,你去给自己削一双筷子,别傻站着。”
安丹宵没有回答她。
奴隶和主人是不能同桌吃饭的,更何况一个锅里捞。
薛湄不计较,扎合干将军不计较,不代表安丹宵也可以在单于跟前放肆。
她不言语。
鬼戎也没客气,直接捞了一筷子鱼肉。
有点烫。
但正如薛湄所言,吃不到腥味了,满口鱼肉的鲜嫩爽滑,带着一点青草淡淡的香味。
见单于和薛湄吃得很满足,扎合干请示鬼戎:“单于……”
“你也吃吧。”鬼戎道。
扎合干当即捞了一筷子大的。
和鬼戎、薛湄的含蓄不同,扎合干一吃就停不下来。
最后,两条鱼,大半都进了扎合干将军的肚子。
薛湄捞起一条鱼头,放在自己碗里。
鬼戎和扎合干都看向她。
薛湄:“看什么?还有一个,你们抢啊。”
鬼戎:“……”
扎合干:“……郡主,你是否没吃饱?怎么头也要吃?”
“你们平时不吃羊头、牛头吗?”薛湄问。
扎合干震惊:“那是祭祀用的,为何要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