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可以偷偷办此事,但他怕将来薛湄问起,留个“不信任她”的恶名。虽然他所行之事,的确就是不信任她。
鬼戎在这方面,手段挺厉害。
薛湄很喜欢这种老狐狸,玩他没有负罪感。
故而,她似有点不悦,却又故作理解:“倒也可以。”
她若是高高兴兴的,鬼戎怕是会多想。
所言、所行,要对应得上,才能取信于人。
鬼戎就是时常言行不一,让薛湄觉得他不可靠。
萧靖承非常直男,但人家说什么、做什么,往往有迹可循。哪怕中了他的套路,也甘之如饴。
思及此,薛湄又有点想念他。
“想念他”,就像口渴了,心中焦灼,整个大脑都停止了运转,满心都是那口解渴的水。
湖盐开采很顺利,薛湄等人回到了王庭地界。
转眼就是六月了。
六月的荒原上,牛马更加肥壮,牧草也越发旺盛。
不少母羊在这个时候怀孕了。
匈奴人都在等单于大婚,很多人送礼而来;薛湄也在等。
白崖镇那边,很是防范,也担心匈奴人会趁着和亲的时候,他们放松了警惕,寻衅滋事。
回到了王庭,见到安丹宵时候,安丹宵大大舒了口气。
“……你不回来,我也不敢让人给我弄吃的,成天就吃这些牛肉。”安丹宵抱怨道,“你叫人给我做些热乎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