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活了下来。
然而能暂时活着,已经很好了。部众里除了同罗贵族,都是扎合干的奴隶。主人做俘虏,他们也做俘虏。
至于那些同罗贵族,他们依附扎合干,也以扎合干的主意行事。
这方面,匈奴就比梁国的朝廷方便,至少管理起来很容易。
梁国皇帝也许很喜欢这种方式:所有人都是他的奴隶,他说一不二,掌控所有人的生死。
“……今天是中秋节。”扎合干的妻子对丈夫说,“我听郡主说的,故而那些士卒们在欢闹。”
扎合干沉默听着。
匈奴没有中秋节,他们不太懂汉人的节日和礼数。
“扎合干,如果真的能制造出毛发浓密的皮草,咱们以后是不是活得更容易些?”妻子又问。
扎合干心中很忐忑。
他们硝制的皮草已经过了十几天了,再有十天就可以拿出来晾晒。
晾晒几天,打掉皮草上白色的结晶,然后把毛发疏通,便是非常昂贵的皮草了,它不管在哪里都值钱。
“我不知道,但愿可以。”扎合干道。
中秋节那日,萧靖承心情并不是很好。
他暂停了追捕贺兰部的计划,和薛湄耳鬓厮磨。
两人说过了,待杀了鬼戎就私定终身。
鬼戎的头颅都到了京城,有特使急报,皇帝的赏赐已经在路上了,很快就可以到白崖镇。
皇帝让萧靖承追捕其他部落,一定要趁机把匈奴一网打尽。
这次成功了,至少能换来边陲三十年的和平。匈奴的荒原上,想要恢复元气跟梁国对抗,至少三十年才可以。
萧靖承没打算回京,追击也不急,就和薛湄说起了婚礼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