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钊又把上次没说完的话,一股脑儿告诉了薛湄:“那个色公主死在了匈奴,我可担心你了。”
老太太在旁咳嗽。
温钊:“祖母也很担心你,是不是祖母?”
老太太:“……”
没人要你表功的时候还带上家里人,只是想让你闭嘴,别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“多谢你们。”薛湄笑道,“我跟公主待遇不一样。我对匈奴有用,一去就救活了一位首领的妻儿,他们以贵宾之礼待我。”
老太太听住了。
她其实也很想问问薛湄,在匈奴何等凶险,又怕薛湄顾忌。
薛湄讲了点匈奴的事情给他们祖孙俩听。
温钊听到他们硝制皮草的事,很是向往,没有再胡说八道。
她在温家逗留了半个下午。
次日,薛湄去了趟荣王府。
自从她回来,表妹就不停送信,甚至亲自登门,都被护卫们拦下了。
薛湄也不知事情如何,不想牵连荣王府。若有了个万一,依照荣王的性格,恐怕表妹的日子不好过。
表妹已经走了这条路,哪怕一路荆棘丛生,薛湄也希望她能稍微顺利一点。
至少,她不应该成为表妹的磕绊。
再见薛湄时,奚宝辰痛哭流涕。
快两岁的荣王世子依偎在母亲怀里,被吓到了,也哇的哭了。
乳娘、丫鬟们都劝,奚宝辰都止住了哭泣,拉住薛湄的手不放。
她难以成声,她身边大丫鬟便解释:“郡主,王妃一直很担心您。听说您被匈奴人掳去了,王妃一连好些时候睡不着觉。”
薛湄回握了奚宝辰的手:“你放心吧,我不管走到哪里,都不会吃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