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自己也糊涂了,站在院子里转悠了片刻,不知该往哪里去。
黑暗中,有轻微的哨声。
那人一改迷茫,目标精准上了二楼。
没有灯火,月亮却没有落下去,将光芒洒在窗棂上,屋内影影绰绰可以看清楚人影。
来人跪下给萧靖承行礼:“王爷,已经办妥。”
薛湄听这声音,非常熟悉;再回想萧靖承以前说过的话,薛湄脱口而出:“甘弋江?”
来人正是甘弋江。
在匈奴时候,薛湄跟甘弋江打过交道,对他很熟悉;前不久萧靖承还提议,让甘弋江到薛湄身边做暗卫,被薛湄拒绝了。
主要是薛湄觉得陈微箬会拖后腿。
没想到,今天还是遇到了。
“王爷,这是您要的。”甘弋江递上东西。
萧靖承接了过来。
“时辰不早,你先撤吧。”萧靖承道。
甘弋江道是。
他转眼消失了,好像没来过。
薛湄凑过去,瞧见萧靖承手里隐约拿着是一块布头,不免心生好奇:“这是什么?”
“是袖子。”萧靖承道。
“袖子?”
“成兰卿的衣袖。”薛湄道,“我让甘弋江趁着夜色摸到了大皇子府,取成兰卿半块衣袖。
若她再敢轻举妄动,下次刀就会抹在她的脖子上。”
薛湄闻了闻,衣袖上还有血的腥气。
由此可见,甘弋江只是险胜一筹,并没有杀死成兰卿的把握;而夜色浓重,他割下衣袖就要逃,成兰卿估计也不好阻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