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听人说,湄儿好像被楚国封为成阳侯了。”三老爷说。
一听这话,永宁侯府上下全都惊呆了。
永宁侯和老夫人是头一回听说,他们以为薛湄是去逃难的。殊不知,薛湄是去楚国做贵宾了。
老夫人想起这些年,自己不曾善待过薛湄半分,现在也享受不到她带来的好处,一时感觉心灰意冷。
“湄儿就是性格犟。”老夫人对身边的丫鬟和妈妈们说,“我那时候是不喜欢她,她就不能自己服个软吗?”
要是当年把投在薛玉潭身上的心血,分一半给薛湄。也许,今日永宁侯府就要飞黄腾达了,何至于如此落魄?
比如说皇后娘娘,她跟薛家就不亲,姑奶奶怎么劝都不行。因为薛家曾欺负过薛湄,而她和薛湄是挚友,站在薛湄那边。
薛湄运气太好了。
老夫人越发悔恨,一口气没有上来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“老夫人!”屋子里传来丫鬟们的尖叫声。
“大哥大哥,你听说了没有?”
卢殊烫了一壶酒,墙角插了一枝盛绽的梅。屋子里的酒香与梅香缠绕,暖融融的,让他身心舒适。
若没有堂弟那鬼哭狼嚎的嗓子,也许会更好。
卢殊放下酒盏,叹了口气,今天的悠闲好日子恐怕要结束了,因为卢来了。
卢穿着木屐,一身残雪,风风火火冲到了太医院专门给院判配置的小屋。
他进门就大呼小叫,把满室的香气与悠闲都给吹跑了。
卢殊:“听说了什么?坐吧。”
卢转身要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