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驸马这次生病。
卢殊突然意识到,他们只是大夫,有很多的病别说治疗,他见都没见过。
驸马的脉案有点奇怪,卢殊没见过这种;祖父稀里糊涂说不清,卢殊都不知道它奇怪在哪里。
他直觉,驸马的情况会有点严重。哪怕这次好了,也有下次。
下次很快就来了。
驸马这次好了,才三天,突然高烧。
他一夜之间掉了大半的头发,牙齿也松动了,样子变得有些可怕。
隆庆长公主吓坏了,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请了过来,还请了几名民间的神医,一起给驸马诊脉。
卢殊也趁机把驸马的脉案拿出来,众人讨论。
大家都被驸马的样子吓到了,但是所有的人,又看不出这脉案奇怪在哪里。
大家都有点慌。
“要是成阳郡主在就好了,她肯定知道驸马是怎么了。”突然有人说。
这句话,就像在一缸清水里,滴入了一点点的墨汁。
墨汁明明就那么一点,但很快把整缸水都染得变了色,太医们的心情顿时都沉重起来。
隆庆公主听了,当即沉了脸:“你们有本事就治,没本事滚!本宫让陛下给你们治罪!这个时候提什么成阳郡主?”
她气急败坏。
大家心里都明白,驸马也许很危险了。而唯一能救驸马的人,被梁国的皇室赶走了。
驸马就这样拖了大概二十天。三月底的时候,驸马已经形容枯槁,头发、牙齿、眉毛全部掉光了。
所有的人都束手无策,不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,眼睁睁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流失。
在生命的最后几天,驸马浑身疼,哪里都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