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池听了,紧绷的肩膀松了几分。
若是到了现在,皇帝突然要跟他温情脉脉,他会恶心的想吐。接到圣旨到现在,薛池都感觉很不舒服。
然而萧靖承几句话,却解开了他的心结。
的确,他和皇帝之间根本没什么感情可讲。皇帝要一个儿子来继承皇位,而薛池只想要得到这至尊之位,一拍即合,相互利用。
“明日应该要谈祭祀太庙的事了。”薛池终于接了话。
萧靖承:“对,明日要祭祀。我一想到这事就头疼,繁重的礼仪和朝服能把人压得喘不过气。”
薛池:“……”
每个人都恨不能自己的朝服更重一点,只有萧靖承这种货,才希望朝服可以轻一些,穿着舒服。
朝服是让你舒服的吗?不是。
朝服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,越重越繁杂,就意味着你的社会地位越高。所以,真的没有人会嫌弃自己的地位更高了。
只有萧靖承这么轻描淡写的说这种屁话。
第二天的早朝朝堂之上,前所未有的热闹。五皇子党内派果然反对激烈,个个态度强烈,表示反对。
而其他的人也觉得,立储君可以缓一缓。
皇帝在众人吵了一番之后,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话:“朕今年六十五了,朕家列祖列宗,就没有人活过六十五的。
你们觉得朕还有几年活?若是朕哪一天突然倒了。这江山,谁来继承?”
朝臣们一半就都沉默闭嘴了。的确,皇帝这把年纪,立太子宜早不宜迟。
而五皇子党继续说,皇帝应该千秋万岁。
皇帝对他们道:“朕的曾祖父、祖父,朕的父亲,都是皇帝,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千秋万岁。照你所言,他们是不如朕?